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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立了书院名称,又划分了职务,几位大头巾就准备着开门招生了。
王宁安脑袋都大了,你们长点心好不,这是三四千人的学校,不是几十人的学堂,哪能没有规矩!
“醉翁,身为山长,你老觉得书院该怎么划分?”
“这有何难!”欧阳修曾经协助范仲淹推行兴学令,又创立太学,经验丰富。
“六艺学堂分为上舍、内舍、外舍,新生入外舍学习,每一个月小测,半年大测,两年期满,成绩好的升入内舍,内舍生成绩优异者,可升入上舍,由我等亲自教导。凡上舍学生,皆由书院提供衣食笔墨。”欧阳修抓着胡须,笑道:“少不得要财务长多想点办法才是。”
又让小爷出钱!
王宁安鄙夷地撇撇嘴。
“醉翁,你老的法子完全是照搬太学,且不说太学生有科举优惠,比如上舍一等可以直接授官,中等可以免除礼部试,下等可以免除取解试。就说在沧州复制一座太学,能实现你老的办学理念吗?”
欧阳修略微沉吟,没错啊,既然叫做六艺书院,肯定和太学那种偏重经义,偏重诗词的官方学堂不同。
“二郎,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晚生斗胆请教,诸位前辈以为为何读书?”
这个问题一出,在场众人面色一变,看似简单,实则很不好回答……
余靖倒是很坦然,他坦荡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为了求取功名,为了货卖与帝王,为了做官,为了一展胸中所学,往大了说为了天下苍生,往小了说,是为了光宗耀祖。王二郎,你以为如何啊?”
“先生高见,晚生还想请教,有多少人能靠着读书,实现上述愿望呢?”
这回欧阳修开口了,“我朝科举大兴,天心仁慈,每年取士不在少数,然则四年一科,每科录取几百人,天下读书人,能通过科举者,百中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