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的时候,像历代一样,都经历了粮食丰富物价回落的过程,一度一斗米只卖三十文钱,不过前些年西夏叛乱,朝廷财政缺口扩大,发行不足值的当十铁钱,弄得物价飞涨,如今一石面粉市面上要七八百文,王良珣只要600文,还真是便宜的要命啊!
要都是这个价钱,酒楼一个月就能多赚三四十贯不止,等于是利润翻了一倍,真是天大的好事情!
只是这么大的好事情,王宁安却断然拒绝了。
“二伯,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赚的是辛苦钱,实在是对不住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宁安!”王良璟还有些不舍,可是见王宁安目光严峻,只好说道:“二哥,宁安说得对,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不敢要。”
“呸!”
王良珣气得跳起来,“什么来路不明?在你们眼睛,我成了什么人了?要不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们。给点好处不要,真是傻瓜!大傻瓜!”
王良珣气得骂了好几句,王良璟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松口,最后气得王良珣没办法,只好一甩袖子,离开了酒楼。
……
“宁安,你说说,二哥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他哪来的粮食?”
王宁安微微冷笑,“还能从哪里来的,他在什么地方做事?”
“知州衙门!”王良璟吓了一跳,“莫非说……二哥他贪墨了朝廷的粮食?”
“多半是了。”王宁安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来的便宜粮食?还不是侵吞贪墨朝廷的粮食,二伯根本就是来销赃的!”
好歹在酒楼不少日子,王良璟也想通了,正规的粮行都有朝廷不定期检查,买卖纳税,粮食必须从合法渠道进来,至于零散的商贩,又买不了多少粮食。
如果王良珣从朝廷弄到了粮食,走酒楼的路子,是最好的选择,量够大,而且还不容易引起注意,端得好算计!
“二哥怎么能这样?”王良璟豁然站起,怒道:“知州大人赏识他,抬举他,他怎么能贪赃枉法,这要是让知州大人知道,还不把他赶回家去,前程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