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亚特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
怀亚特突然明白了。
托尼的焦虑症根本没有好。
他只是不会在夜里被噩梦惊醒,不会在失去战甲时心脏剧烈跳动,大口喘气。
那种对未来的危险,对未知的力量,和对神秘莫测的魔法侧的焦虑,不会让他感到恐惧,但却仿佛一直在他心底叫嚣着,催促着他一刻不停地没有休息地工作。
他害怕他珍视的人,和他想保护的东西受到那些未知的侵袭。
或许是这些天,透过旺达的能力揭开了魔法侧的一角,让一向信奉科学至上的托尼踏入了这个未知的领域,更加触发了他一直以来没有松懈下来的那颗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神经——即使托尼一直用着懒散而玩世不恭的态度作遮掩,怀亚特也能感觉得到。
只是怀亚特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更早。
早在金色光圈的突然出现,怀亚特的突然消失那一瞬间时,巨大的恐慌和悔恨就卷席上了托尼的心。
为什么我没有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我的战甲覆盖在身上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为什么——我只是个复仇者,而不是预防者?
怀亚特敛了敛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那么,给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的成果,‘爱因斯坦’?”
怀亚特直起身体,微微靠在桌上,双手抱臂看向托尼。
说起这个,托尼的眼睛一亮,他拿起实验桌上摆放着的手表戴在手上,手指轻触了两下表盘,然后手指一翻。
表带蔓延出薄薄一层红色战甲迅速覆于皮肤表面,赫然在掌中形成了一个具有掌心炮的战甲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