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为何发笑?”
“卑职失礼。”叶永望忙解释,“只是先前听闻苏姑娘提及有位二表舅在京为官,卑职只当大人必定年岁不小,必定年逾四十,不曾想大人如此年轻,刚刚想到此处,只觉得卑职以往的猜测有些可笑。”
二表舅?
贺严修,“……”
马车驶离青河县许久,贺严修还在托着下巴。
只等马车碾过一个沟壑,颠簸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兴安。”
“小的在,二爷有何吩咐?”
“我看起来,长相很老?”
兴安,“……”
“二爷这是哪里的话,二爷青年才俊,面若冠玉,貌似潘安,是实打实的美男子呢,小的看二爷,顶多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哪里就老了?”
兴安诧异,“可是有人说了什么话?”
贺严修也不回答,只将帘子放了下去。
兴安挠了挠头,在前头坐正。
。
二爷从前常说皮囊是最无用之物,今日怎么倒像个深闺妇人似的,问自己的容貌?
真是奇怪……
叶永望在县衙之中将那副《寒江雪》看了又看,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将画放了回去,而后抬手招呼衙差。
“这廖氏如何了?”
“回大人,那廖氏自被关了大牢便一直颇为安分,听闻前段时日任秀才来看望过,自任秀才来过之后,那廖氏越发是连句话都不肯说了,成日只是点头摇头打手势的,也不知是为何。”
“无妨,罪已定下,她说不说话也影响不到什么,交代给人,莫要让她死了,明年还要流放呢。”
许多时候,死,是最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