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这般想着,从披风中探出了头,去瞧陆雯静此时的状况。
只见陆雯静此时正木然地骑乘马上,一张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更是空洞如此,全无半分光彩。
看着陆雯静此时这幅模样,苏玉锦便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模样。
那时的陆雯静一身水莲红的衣裙,整个人亦是容光焕发,就好像盛开的鲜艳无比的花朵一般,朝夕蓬勃。
这两者一相对比,简直令人唏嘘。
苏玉锦挣扎着坐直了身子,更是让贺严修吩咐人将她的马匹牵了过来。
贺严修明白苏玉锦的用意,尽数照做,但还是将自己的披风扯了下来,将苏玉锦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件披风是拓跋余特地挑选了来送给贺严修的,与苏玉锦所穿的一般,皆是上等的貂皮,此时被原就穿的厚实的苏玉锦穿上,活生生成了一个极为圆润的毛球一般。
苏玉锦,「……」
突然就有些明白企鹅小短手了是怎么回事?
费力地伸出两只手拽着缰绳,苏玉锦将马匹赶到了陆雯静的跟前。
再次费力伸手在陆雯静跟前晃了晃,眼看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干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陆雯静吃痛,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揉着自己的脸颊,一边看向苏玉锦,「锦姐姐怎么了?」
「看你跟丢了魂儿似的,便过来看看。」苏玉锦歪头,「在想什么呢,竟是这般失神?」
「想什么?」陆雯静也如苏玉锦一般歪脑袋,「锦姐姐想听实话?」
「自然。」苏玉锦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