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成王败寇,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留下一个能够让你担忧不已,夜不能寐的钉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做钉子的前提,是他足够硬。」拓跋余眯了眼睛,「可是你这个大巫师,自你被擒住那日起,便急匆匆逃离了西缙云国,你觉得这样的人,能够成为让我头疼的钉子?不过就是贪生怕死之人罢了。」
「不瞒你说,自我回西缙云国月余,这个大巫师可从未有过任何动作,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连府邸中都没来得及收拾,将许多的毒药、神水皆是留了下来。」
「可他又将所有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而底下还压了一张空白的信纸,那信纸上有一张北仑郡最知名的纸铺的笺子,这其中的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眼见西缙云国即将有新国主,便迫不及待地生出攀附之意。
大巫师并非只对他一个人效忠,而是为权势和荣华富贵而效忠罢了。
拓跋端紧咬了牙,想起大巫师到了他身边之后的种种行径,不由地自嘲笑了笑。
是了,大巫师自到了西缙云国之后,从未说过对他乃是西缙云国尽忠效力的话,只是对他提及,手中有能够帮扶他上位的东西。
仔细想上一想,他这般不遗余力地帮他,大约也是将他推上国主之位后,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吧。
只要能享受如此的荣华富贵,至于国主是谁,他又怎会在意?
拓跋端想了许久,最终看向拓跋余,「我若是如实说了,你可能将他抓住,送到我的跟前?」
这样的人,与他一起上黄泉路,是最合适不过了。
「倘若我能抓到,自然如此。」拓跋余十分痛快地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隐瞒。」拓跋端又是一阵地咳嗽,许久后才平复了气息,道,「只是这大巫师来历神秘,我知道的也是有限……」
拓跋余从天牢出来时,月亮已经落了下去,天上的星也比着先前稀疏了许多。
带着浓浓的倦意,拓跋余起驾回宫,在马车上满腹心事。
方才拓跋端交代的所有话,似还在耳边回响,让拓跋余此时颇为烦闷。
大巫师来到西缙云国的时间是一年半以前,当时护送大巫师来的是当时大秦国越王爷部下。
拓跋端一直与越王爷暗中勾结,互通情报,对越王爷十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