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丁亲自星夜而来,贺严修腾地站起了身,「可是平安郡主那有什么事?」
「二爷放心,平安郡主和陆小姐一切皆好,石林县的时疫也已大好,并无任何不妥。」
时丁道,「卑职此次前来,是受平安郡主所托,送一封信过来,还请二爷过目。」
苏玉锦让时丁送信过来给他?
而且是并无什么要紧事的情况下……
贺严修眉头紧蹙,离席到了时丁跟前。
时丁一边将信奉上,一边道,「郡主还交代,说此信内容非同小可,务必让二爷一人亲观。」
果然是有事情的。
贺严修脸色沉了沉,将信接了过来,又往院中走了两步,就着此时皎洁的月光还有院中的气死风灯去看那封信的内容。
在看到信中提及楼彦林和拓跋余时,贺严修的眉头拧的越发紧,而在看到信中提及军中并不太平时,这神色更是阴沉的如同锅底一般。
用了片刻时间平复心绪,贺严修将手中的信捋成了长条,就着那气死风灯的火,将信烧了个彻底。
「即刻回去给平安郡主回信,说我即刻采取对策,请她静候。」贺严修道,「此外,你们需得更加打起精神,务必护得平安郡主的周全,谨遵平安郡主的吩咐做事。」
拓跋余死里逃生,楼彦林带其一路逃亡,这一路上不知道能不能躲避开拓跋端的所有眼线。
石林县那,不好说会不会太平无事。
「是。」时丁见贺严修如此郑重,急忙应声,也不做任何停歇,便急忙去寻了马匹,急忙离去,赶往石林县。
贺严修在原处待了片刻后才回了屋子。
众人见其神色不佳,互相看了一眼。
「出了何事?」陆云涛询问。
「没什么,玉锦的信,提及石林县那边的疫情,说是一切顺利,让我安心。」贺严修道,「也让我在这里多加小心。」
「说起这小心来了,这段时日成效颇佳,西缙云国那边大约也是心中憋闷窝火,会想方设法地寻上一些咱们的麻烦,我们也不能有丝毫大意,万事需得小心为上。」
「嗯。」陆云涛点头,「的确如此,万不可因为这段时日一切顺利便大意轻敌,仍旧得沉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