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心思已经有些飘了。
陆云涛面色阴沉,想要张口说教贺严修一番。
贺严修却是抢先开了口,「舅舅,你说一个身着坚实盔甲,手握利刃,身手了得,且力大无穷之人,最怕什么?」
「这……」陆云涛有些犹豫,「倘若当真如此的话,只怕此人会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吧。」
「舅舅说错了,这样的人,若是正面迎敌,必定会胜算极大,但倘若面对偷袭,这胜算便能减弱三成,而这偷袭若是匪夷所思的话,又减弱三成,待其发现这偷袭对其并无实质性伤害,却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一次的话,那他必定烦不胜烦。」贺严修笑道。
「你的意思是……」
打完就跑?
等得了空,再来打,打了再跑?
陆云涛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贺严修却是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陆云涛顿时眼前一亮,「这主意好啊,就跟那蚊子似的,拍不死,打不着,时不时再被叮个包,绝对能让西缙云国和天云国的人烦死!」
而且对方对他们的举动摸不着头脑,为了防御他们的袭击,不得不加大防御和巡逻力度,且轻易不敢再发动攻击。
那他们便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再慢慢地将所有被侵占的土地和城池,一点一点地夺回来!
贺严修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能不能拿个旁的东西做比喻?
蚊子这种东西,怪烦人的,着实不想与其为伍。
陆云涛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伸手勐地直拍贺严修的肩膀,「还得是你们这些文人,肯用心思,使计谋,像我们这些大老粗,许多时候只懂得进还是退,根本不懂得这些!」
贺严修,「……」
这话当真是在夸他吗?
摸了摸鼻子,贺严修道,「舅舅言重了,舅舅自幼学战术兵法,这些自然也是懂得,只不过舅舅身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