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贺严德的旁边,则是站着几个表情严肃冷峻的陌生侍卫。
“看起来,大哥早就在等我了,我来的有些迟,倒是辜负了大哥的好意。”贺严修走上前,在贺严德对面的空座上坐下,“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要赶走几只恼人的苍蝇,略耽误了一盏茶的功夫。”
贺严修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了石桌上,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那只空杯子倒满,抿上了一口,“上好的秦酒,滋味果然不同,只可惜少了几样下酒的小菜,看来这次来帮大哥的人,虽然实力还算强,可这想的确实不大周到。”
见贺严修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贺严德冷笑了一声,“你竟是不怕这酒中有毒?”
“大哥大约不会让我这般轻易死去的,这酒中是无毒的。”
贺严修瞥了贺严德一眼,“再者,今日皇上赐婚的旨意刚下,大哥便想方设法要请我过来,为的应该不过是让我不能如愿以偿吧。”
“大嫂失踪,大哥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待会儿我便能发现大嫂的尸体,贺家也因此不得不对外发丧,家中有了这样的丧事,即便我与平安郡君是皇上赐婚,也需得再等候一年方能成婚。”
“大哥先前种种希望皆是落空,想来对我也是记恨已久,此时大约也是想让我尝一尝各种盘算不能如意的滋味吧。”
听贺严修这般说,贺严德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你倒是看的透彻,不过你唯独猜错了一点。”
“这酒中的确无毒,可这杯子的边缘却是涂了毒药,你现如今已是喝了下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贺严修,你是个聪明人,可你有个大毛病,那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容易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贺严德笑得阴森,张狂中更是透着浓浓的得意,“咱们俩的这场较量,终究是我赢了。”
“只不过我虽然猜得到我会赢,却也没有猜到竟是赢的这般轻松快速。”
贺严修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那酒杯重新拿了起来,笑道,“这段时日在京城闲来学会了一个小把戏,大哥不妨看看?”
贺严德死死地盯着贺严修,却并不回答。
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贺严修面容轻松,将手搭在了酒杯上面,顷刻后,响起了细微的哗啦啦声响,待他将手移开时,酒杯重新变得装满了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