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如此说,贺严修心中安定,勾唇笑着谢恩,“多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秦毅澍抬手,“你接着说。”
“是。”贺严修点头,“有关青苗税和人丁税废止的说辞,百姓皆是意见不一,不过相对来说,废止人丁税的呼声更高一些。”
秦毅澍微微颔首,“青苗税每年每亩地二十文,人丁税则是每年五十文,这人丁税比青苗税要高许多,的确是出的钱更多。”
“正是。”贺严修道,“且人丁税对人口多的家庭负担极重,许多人为了缴人丁税不得不变卖田产,如此反而是失去了生计,不得不从地主手中租赁田产耕种,租金繁重,成年累月的劳累,到最终却依旧食不果腹。”
“尤其为了少缴纳税赋,许多农户见生男丁便正常抚养,以求能够成为壮劳力,若生女孩便丢弃或者溺亡,长此以往下去,富户会越来越富,而穷苦人家却会越来越贫穷,男女之间比例也是失衡,不利于朝廷人口繁衍,导致国力衰弱。”
“而所以依微臣之见,这人丁税是必须要废止的,至于青苗税,微臣以为,田地乃是民之根本,民乃是国之根本,为使民富力强,田地必不可少,青苗税这样的税收,不收也无妨。”
“你的意思是,两样皆废止?”秦毅澍有些不安,“这样的话,税收减免会不会过于厉害?”
虽然他自诩是仁君,更是想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事,达到贺严修口中的民富国强的效果。
可减免这样多的税收,国库倘若空虚的话,许多水利工事,边防国事,都会举步维艰,于国来说,亦不是什么好事。
“微臣想到了其他应对之法。”贺严修道。
“哦?”秦毅澍越发来了兴趣,“说说看?”
“皇上。”贺严修朗声道,“皇上为微臣和平安县君赐婚,微臣感激,但既是皇上赐婚,这该有的赏赐是少不了的,皇上打算赏赐平安县君什么?”
秦毅澍,“……”
有一句粗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