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鸣见状,快步走上前,伸手便去捞苏玉锦的手。
但当他还不曾触及苏玉锦时,登时觉得手上一阵刺痛,疼的他额头上直冒冷汗。
待抬手一瞧,秦霈鸣看到手上已是被扎了好几根针。
针是寻常可见的针灸所用的针,但此时他手上扎着的针却泛着诡异无比的蓝绿色光芒,瞧着十分骇人。
“你……”秦霈鸣咬牙,更忍不住手指上传来的如蚂蚁啃噬一般的痛楚,伸手便要去拔。
“我劝世子此时不要轻易动手拔除。”苏玉锦幽幽地张了口,“这些针上长久浸泡了毒药,此时毒药已经顺着银针进入世子体内,若是此时拔除的话,伤口见风,这毒会散的更快一些。”
“你竟然敢对本世子下毒!”秦霈鸣惨白了脸。
“这毒针我随身携带,不过用于自保,若非有人起了歹意,也不会如此。”苏玉锦伸手,从荷包中摸了一个小瓷瓶,扔给秦霈鸣身边的盘忠。
“这是解药,回去混在最烈的白酒之中,将你家世子的手泡在里面,再将针拔除,拔除后,手再泡上一刻钟,方可拿出。”
苏玉锦又看向秦霈鸣,“这毒毒性极强,若是不管不顾,半个时辰便会蔓延全身,届时哪怕是解药也是无济于事,奉劝世子早些回去处理为好。”
“你以为我会信吗?”秦霈鸣梗着脖子直喝,额头上的青筋亦是暴了起来。
他好气。
气他现如今已经是堂堂越王世子,往后前途无量,可苏玉锦竟然还是躲避他不及,甚至还要痛下杀手。
更气方才他为何要自己亲手去拦苏玉锦。
他可是堂堂越王世子,苏玉锦不过一个县君,待得了机会吩咐人将她“请”入府中,也不是不能。
最不济,他还能……
秦霈鸣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
苏玉锦却是幽幽笑了笑,“我是大夫,我医术如何,世子竟是不知?这大夫素日治病救人,对药材最是了解,是药三分毒……”
这毒自然也就更了解。
能治病救人,自然也能制毒要人性命。
秦霈鸣自然知道苏玉锦的本事,且看她此时不甚在意的模样,再看一看此时已经有些肿胀的手指和手掌……
“回府!”秦霈鸣转身拂袖离去。
盘忠急忙跟上扶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