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了淑妃。
淑妃既有文臣之女的端庄秀丽,又有武将之女的明艳活泼,在外时规矩礼仪样样周全,让人挑不到分毫错处,在内时又有寻常妻子的娇媚可人,偶尔甚至有一两句“僭越”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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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澍一直觉得,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唯有在淑妃处才能卸下平日里坚厚的盔甲,仿佛自己如同寻常人家的丈夫一般,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和轻松。
此时与淑妃一桌用饭,又有秦霈佑和贺严修在场,秦毅澍也不让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布菜,只自己亲自动快夹了,又各自给淑妃,秦霈佑和贺严修都夹了一块。
秦霈佑和贺严修刚要谢恩,被秦毅澍打断,“自家人一起吃顿饭,没那般多的规矩,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必拘束,就只当做在自己家一般就好。”
“是。”秦霈佑和贺严修应了下来。
有了秦毅澍发话,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也都各自退下,一顿饭的氛围变得轻松许多。
就连秦霈佑和贺严修每次夹菜时,快子上菜的分量也多了许多。
看二人饿得很,吃得香,秦毅澍和淑妃也时不时地帮着给他们碗中夹上一些肉食和菜蔬。
“谢姑母。”贺严修顿了顿,面对秦毅澍夹过来的鱼肉时,道,“谢谢姑父。”
秦毅澍先是一愣,接着朗声笑道,“这个称呼极好,往后需得常叫为好。”
接着看向淑妃,“说起来,严修已是许久都没这般叫做朕了吧。”
“是呢。”淑妃点头,“说起来也得十多年了,当时严修才七八岁,陪着刚开蒙的佑儿在尚书房中上课,结果跟夫子因为一句释义吵了起来,夫子要罚了严修,严修不服气,只嚷嚷着他姑父是皇上,气得夫子险些将他手掌心给打肿了。”
“是了,朕也记得这件事,严修手掌心肿的如同馒头一般,愣是一滴眼泪也没落,到了朕的跟前还说那夫子就是讲错了,满脸都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