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生甩了袖子,将身上所背的囊箧解了下来,从中取了纸笔,也不寻找案台,只将那宣纸铺在了地上,手中的毛笔便在那纸上肆意书写……
……
马车走走停停地,走了一日一夜,路边相送的百姓这才再也看不到。
且为了不过于引人注目,三殿下和贺严修特地吩咐底下人准备了空间足够大,但并不华丽的马车,这般走在官道上,倒也跟寻常赶路的客商没什么分别。
眼见恢复了正常的赶路,众人皆是松了口气,便正常的查看地图,规划回去行走的路线。….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常态,除了三殿下觉得不太寻常。
自出了洪郑府的府城后,三殿下便觉得寒意有些重,偶尔还觉得背后有些冷飕飕的,让他忍不住将那小毯子盖在了自己腿上,更是嘟囔道,「表哥,你觉得不觉得这天儿莫名有些冷?」
贺严修瞥了三殿下一眼,「外面日头倒是好。」
日头好就不冷了吗?
冬日里日头好的时候不照样也是冷的厉害?
万事可不能这般评判……
三殿下刚想好好给贺严修说一说这日头和天气冷热的事儿,便瞥见苏玉锦在马车上打盹儿。
有过先前的赶路经验,三殿下是知道苏玉锦只要一坐
马车就犯困,几乎无一例外,也早已习惯。
但联想到贺严修所说的话……
三殿下将张开了嘴闭上,看着贺严修忿忿不平,「表哥未免也太重色轻友了一些。」
「你是表弟。」贺严修道。
不是什么友。
三殿下,「!!!」
可以这般偷换概念吗?
虽说满心满脸的不情愿,但既然贺严修已经开口,三殿下深知自己若是不出去的话,指不定又要惹出多少的事端来,便咬了咬牙,喊了声「停车」后便掀帘子准备下车。
临下车时还没忘记恶狠狠地看着贺严修,「你且等着,待往后我定一点一点给讨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