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附近并无其他衙差,也并未看到等候领取药材的百姓,便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分发,结果那两个衙差便有些不耐烦,要将我们赶走。”
“我先前押运赈灾粮到达洪郑府时虽然因为中毒昏迷,而后在洪郑府也并未待太长时间,但知晓郑知府为人正直,治下极严,也时常听大哥说衙差们各司其职,颇为良善,是万不该如此,便起了疑心,要将药材拉走送往府衙。”
“那二人见事迹败露,便喊了十来个人直接抢夺,我们虽将那些人赶跑,但打斗之中那些人见抢夺药材不成,割断了绳子,赶走了马匹,破坏了马车,我们不得不搬抬这些草药前行,一边找寻能够继续运送药材的马车。”
“方才三殿下到此时,我刚刚带了一个小厮去找寻马车,又担心那些人去而复返,便先赶了回来,只让那小厮去街上拦上一辆马车。”
苏云若说到这里,苦笑道,“先前押运赈灾粮时,也遇到过多次伏击,但大多是荒郊野外,城中颇为安全,这次也为了能够让镖局早些去护送其他东西,到了城门口后便让镖局返回,不曾想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我有些大意,衙门接收药材,是要出具文书,盖了大印的,是必定要去府衙的,怎会只让两个衙差来传话?”
“苏小姐也不必过于自责。”三殿下道,“苏小姐也是担忧时疫之中的百姓,这才觉得此事合情合理。”
怪不得方才那几个小厮各个都如同炸毛的刺猬一般,原来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所以才如惊弓之鸟,生怕他们也是打药材主意的人。
“但也如苏小姐所说,在这府城之内竟是有人如此大胆,做出这等行骗抢夺之事,尤其抢的还是治疗时疫所用的药材,必不能轻饶!”
说罢,三殿下吩咐几人去找寻衙差,通知郑亚坤找寻出来那些行骗抢夺之人,接着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帮着苏云若来搬运药材去府衙。
见有人帮忙,且人手也足,苏云若便不再去找寻合适的马车,领着小厮一起搬运药材。
药材数量不少,但人多力量大,跟随三殿下皆是一些身手出众的侍卫,力气也不小,搬抬这些东西也算是轻易而举。
不过小半个时辰,这批药材皆是被送到了府衙。
苏云若去办理药材交接的手续文书,三殿下则是去找寻郑亚坤督促他捉拿行骗抢夺之人。
待说完了话,三殿下出来,见那个叫丰竹的小厮正在和衙差描述那些人的容貌和体型,叙说当时的状况,便问,“苏小姐呢?”
“回三殿下,我家小姐已回了客栈。”丰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