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原本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现在被贺严德这般怒吼,顿时一个激灵,手里一滑,原本被抬的平稳的软塌顿时倾斜。
而原本倚在软塌上的贺严德,也因为失去了平衡,滑落在了地上。
贺严德脑袋着地,立刻昏死了过去。
「大公子!」
小厮和奴仆们手忙脚乱地去扶,不小心又打翻了地上那被稳婆加了药剂,满是「血水」的木盆。
…
整个产房满地都是「血水」,一片狼藉……
……
贺严德醒来时,发觉自己已是躺在了自己房中的床上,贺严修正坐在面前的桌前,看书喝茶。
想起先前步锦「生产」之事,贺严德怒气冲到了脑门,红着眼睛瞪贺严修,「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不对?」
贺严修是何等的狡猾,那处宅院的人也都是他安排的,而步锦不过耍小聪明的妇人,那些手段压根瞒不过贺严修的眼睛。
「你是故意等到今天,让我亲眼看到,知道自己彻底绝后对不对?看到我现在恼怒,你就高兴了?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现如今竟是要做食言之举!」贺
严德一声声喝问,咬牙切齿,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暴起,俨然一副即将发狂野兽的模样。
贺严修静静地看着贺严德,半晌才开口,「我若及早提醒,只怕大哥也是不信的吧,只会说我从中挑拨,心思歹毒罢了。」
「再者,当初大哥提出以那个秘密交换安置步锦之事,对我提的要求也不过只是给那步锦安置一处院落,确保其安全,不被任何人打扰,并不曾让我监视她是否有不妥之行为。我只是按先前跟大哥所约定的做事而已,何谈食言之说?」
「自然了,如大哥所说,我也的确是想让大哥亲眼看一看的。」
看一看被自己人欺骗的下场,尝一尝期盼许久之事最终化为泡影的痛苦,也让他知道,想到自己再无后代是如何的悲痛难耐。
也算是他一味想着将整个贺家推向权势争斗刀尖儿上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