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近日病重难忍,已是好几日下不来床了,大夫来了好几次,似乎都不见起色,说是实在不成要劳烦老夫人去求宫中的太医来瞧一瞧。”
“这样。”贺严修眯了眯眼睛。
看来贺严德所说的第一点是没有错的。
从前只当他们两个不过是感情不深,现在看来也的确是势同水火,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也难怪贺严德要想出那样的后路。
只是不知道这方氏的背后又是谁……
毕竟凭她一个出身礼部四品典仪这样一个闲职的家庭,到底是没有动机来做这些事情。
说来说去,都是权势相争惹出来的事端。
贺严修突然能够理解为何苏玉锦虽然尽心尽力地待他,尽身为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但全然没有要争宠献媚的行为了。
想来她大约也是不喜这些高门大户的内宅之争,还有随时可能会被卷入的权势漩涡吧。
像她那般,开开铺子,做做生意,偶尔做些美食,大约才是最舒适惬意的生活。
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能不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若是过不上的话,该怎么办……
不过想起这苏玉锦来,有些想她做的铜锅涮了。
毕竟这般寒意十足的天儿,若是围着小火炉涮着切的薄薄的羊肉,热气腾腾地吃上一碗,该是多美妙的享受。
但现在,还没有时间去青河县……
贺严修忍不住摇头叹息,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凝重。
兴安见状,无比担忧。
二爷大约是遇到了极其难办的事情了吧,若是能为二爷分忧的话……
贺严修忽的停了脚步,沉声开口,“让小厨房切些羊肉做涮锅来吃吧,嗯,再配些菜蔬什么的。”
“对了,看小厨房会不会做手打的包心鱼丸,若是能的话,也一并做一些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