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觉得此事……”
李氏打断了钱掌柜的话,“苏姑娘和吴掌柜也是众望所归,钱掌柜还是不要贪心多想了。此外,我近日听说钱掌柜时常在外造谣中伤会宾楼,败坏会宾楼的名声,此举实在不妥。”
“要根据咱们商会的规矩,做生意需得堂堂正正的好,像钱掌柜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还是要收上一收,否则的话,便得按商会的行规来处置,钱掌柜好自为之。”
李氏言罢,便扬长而去。
钱掌柜,“……”
合着是来敲打的!
眼看着李氏也走到苏玉锦跟前,与她一同说话,似乎颇为亲密的模样,钱掌柜把脚跺得有些发麻。
可恶啊!
怎么都向着那个臭丫头说话,都围着她转,他就不信邪了,不围着那死丫头转,他还活不下去了?
“苏姑娘。”
“夫人。”苏玉锦满脸笑意,“看夫人气色到是极佳,大约是一切顺遂。”
“托苏姑娘的福,一切都好。”李氏笑答。
自那次周若毅过敏之事后,周老夫人和她皆是十分重视,将家中院子里头的奴仆从上到下都细细地捋了一遍,更是将二房三房连消带打地收拾了一番。
此时周老夫人已是请族中尊长做了见证,见二房三房分了出去,只留的少量的房屋田产供其度日,正房这里的各种生意和资产与他们毫无干系。
而二房三房夫妇四人也因为谋害周若毅的缘故,被打了板子,罚了劳役,十年八年内是回不过来的,即便能回来,到时候周若毅已经长大,二房三房也早已没有了根基,再生不出什么风浪出来。
剩下那些姨娘还有孙子孙女,奴仆们都没有了主心骨,亦是见识了大房这边的手段和决心,皆是低头过日子,不敢再生出丝毫的事端。
家中一切安稳,李氏也能将许多的精力放在生意上头。
周家到底是商贾世家,培育出来的大掌柜也都十分能干,前段时日李氏又跟苏州的客商搭上了线儿,签下了单子,可以说近几年的钱都要攥进手中来,李氏心中自然也颇为得意。
最关键的是,这段时日……
李氏不自觉地抬眼瞧了瞧旁边的颀长身形,但又快速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对苏玉锦道,“我前段时日去苏州,得了极好的苏绣,我瞧着颜色鲜亮,适合你这样年岁的来穿,便给你留了一些。”
“还有一些上好的茉莉粉,云霞霜什么的,我试用过一些,都是不错的东西,待会儿都一并给你送了过去。”
“那我也不与夫人客气,照单全收了。”
“与我自然是不必客气的。”李氏抿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