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用饭勺来吃,贺严修依旧是大快朵颐,吃的十分痛快。
到是苏玉锦这里,吃饭时慢条斯理,话也没有多说半句,一顿饭下来后,不过是吃了两个鸡翅,三个河虾,几块菜蔬,连烧饼都只吃了半个。
贺严修微微抿唇。
自己再次负伤,苏玉锦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吧。
毕竟医者仁心,身为大夫最大的成就感是自己医治过的人病情好转,彻底恢复。
像他这样两次病情加重,让苏玉锦这个大夫频繁操心头痛的,大约是她眼中最为让人不悦的伤者了。
贺严修自觉自己有那么一丁点过错,也寻思着待会儿怎么想了办法寻个合适的由头给苏玉锦点赏银。
按照以往的状况来说,只要有银子,苏玉锦好像都是高兴的……
正在贺严修烦恼时,艾草走了过来,冲苏玉锦福了一福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苏玉锦先是拧眉,接着是多云转晴,片刻后竟是兴高采烈。
更是伸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嘛。」
「我就说这晨起送过来的油茶在做的时候,必定是拿花椒炒炒的大米,调味的时候又放了麻油,郑叔偏生说不是,说只有调味时放了麻油,炒大米时没有放花椒,说的还那般笃定,闹得我都以为自己的味觉出问题,连这个都尝不出来了呢。」
「闹了半天,还是那么回事,郑叔可真是,为了这十两银子给我打赌就要耍赖,这会子又绷不住自己先说了实话,真是没法说他,一大把年岁了,竟是为了十两银子干起了睁眼说瞎话的事儿。」
「你这会子就去会宾楼回个话,就说我这会儿翻脸了,没有二十两银子,这梁子就算是结下来了,往后我再不去会宾楼的后厨,今儿个的螃蟹,也别想有一个腿儿能进他肚子里头去。」
说啥也得治治这个老家伙!
多大年岁了,跟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耍起这个赖。
「是。」艾草听得出来苏玉锦是在捉弄郑大厨,又因为郑大厨耍赖的事儿忍不住发笑,只急忙小跑着去会宾楼回话去。
苏玉锦解了心中的疑惑,这会子心情大好,拿着快子去捞锅中的河虾,兴高采烈地吃起饭来。
贺严修,「……」
合着苏玉锦方才不高兴,不是因为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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