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小匣子,六十两的黄金,还有底下叠着的两千两的银票。
「谢母亲。」贺严修向陆氏道了谢,让兴安将匣子收了下来。
「当真不必带些旁的东西?」陆氏仍旧有些不死心地拿起了旁边的珍珠头面询问,「这个可是当初你外祖母托人在扬州打制的,不敢说比宫里的东西还要好,只能说全京城这样好的东西不多见的。」
「若是那个太过贵重的话,这个累丝镶宝石的金手镯如何?这个到是常见,也显得端庄大方。」
「实在不成的话,这对蝶恋花的步摇?显得十分精致呢……」
贺严修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多谢母亲费心,当真是不必了。」
苏玉锦似乎平日里甚少佩戴首饰,就连头上的发簪都是最为简单的款式,大约是不爱这些的。
毕竟这次又是自己不听医嘱再次弄伤了自己,贺严修心里有些不安生的很,觉得还是投其所好最为合适。
陆氏,「……」
想不明白啊!
这边,贺老夫人和贺承业正在屋中说话。
「严德这孩子……」贺老夫人叹了口气,「在旁人看来,他原是家中嫡长孙,是贺家的顶梁柱,原本是该样样出众,只是他这掐尖要强的性子,当真是要不得了。」
见贺承业不说话,贺老夫人接着道,「这次幸好是严修福大命大,并未有大不妥,可这次侥幸,下次,下下次呢?只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永远视严修为眼中钉了。」
「到时候当真是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做到何等地步去,难不成当真要我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母亲倒也不必过于担忧,严修心中还是有数的。」贺承业答了一句。
「有数又怎样,他在明,严
德在暗,防又能防到几时去?」贺老夫人说着话,音量渐渐高了起来,「这人还能躲得过毒蛇去?冷不丁就要被咬上一口的!」
「说来说去,严修这孩子还是太顾及亲情了,还拿他当大堂兄看,还惦记着老大和老大媳妇的好,却不知道……」
「这人心,到底都是隔肚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