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贺严德脸色阴沉,忙将自己的外衣胡乱地穿好。
魏三也是一惊,「主子从暗门快走,小的去前面抵上一会儿。」
说话间,已是抽了旁边墙上挂着的长刀,往外走。
贺严德扯了一张巾子蒙住脸面,带了身边的两个侍卫,打开了卧房屏风后的暗门,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密道。
暗门很快关闭,屏风顿时恢复如初。
步锦眼中的光一点点冷了下去,这才慢悠悠地拿了散落在地上的纱衣,往身上一件一件的批。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信男人那张嘴。
在床上时那是温言软语,连海誓山盟的话都说得出口,恨不得把人都揉到身体里头去,可这一提了裤子,便什么都不认了。
这会子外头乱成这副模样,这贺严德也是只顾着自己逃命,不顾她的死活。
万事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步锦坐到了那铜镜跟前,拿了妆奁上头的脂粉,往脸上用了些,又将散落的头发挽了起来,别上旁边那支开的极盛的百合花,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抚着鬓角的发丝,抿唇笑了一笑。
镜子笑颜,人比花娇。
贺严德带着两个侍卫在狭窄阴暗的密道里走了许久,这才沿着台阶往上走,打开了密道了门。
密道出口的门设在一处离那处院子隔了两条小巷子的一个院落中的灶房里。
这处院落从外头看荒废许久,且有烧过的痕迹,像是主
家走过水又不想修整的模样,在这样一条巷子里,显得颇为不起眼。
贺严德从灶房中出来,见四下无人,顿时松了口气。
「主子可要回府?」一个侍卫询问。
这个时辰,倒也差不多可以回府,并不引人注目。
贺严德点头,刚要扯掉脸上蒙着的巾子抬脚往外走,便是眼前一黑,几个人齐刷刷落在了他的跟前。
「什么人!」贺严德喝了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两个侍卫忙挡在了贺严修的面前。
「本官乃是户部郎中贺严修,前来捉拿河东府铸币局矿山坍塌的幕后主使!」贺严修拿下脸上的黑色面罩,朗声喝道,「你们若是束手就擒,尚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否则本官手下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