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苏玉锦看了看药的分量,估摸了一下,让艾草收拾药碗,去端些白开水过来备用。
苏玉锦自己则是搬了软凳坐在贺严修的旁边,再次替他搭脉。
一切正常。
基本上是按着她的预想进行的。
苏玉锦略松了口气,将贺严修脑后的软枕去掉了一个,让他躺的舒服一些。
接下来,是等待。
等待贺严修醒来。
论说按着贺严修此时的状况来说,醒来是十之八九之事,但凡事皆有意外,苏玉锦也不敢彻底打了包票,只能是守在床边,寸步不敢离开。
艾草看着苏玉锦眼皮子打架却还要强撑,心中心疼不已,却也知道自己劝说无用,只好去小厨房给苏玉锦端了碟蘑孤肉丁馅儿的小笼包子和肉糜粥让她吃上一些。
不能睡,饭食得跟上!
苏玉锦因为过于劳累和此时精神紧张的缘故,胃口不佳,只吃了两个小包子,半碗肉糜粥,而后便还是一门心思地盯着贺严修。
艾草叹了口气,去交代小厨房再做些精致可口的饭食来,预备着待会儿再送去给苏玉锦。
胃口不佳,那就少食多餐。
日头升到了正当空。
贺严修醒来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头。
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揉疼的有些发胀的脑袋,贺严修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处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疼的他紧皱眉头。
但很快,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温柔地托住,帮他慢慢地放下来,耳边也想起了同样温柔的声音,「二爷手腕有些脱臼,最好还是不要乱动。」
这是……
苏玉锦的声音?
但是,他不是双手支撑坍塌的石块,再也支撑不住,被落石砸中,此时已经重伤在山洞中,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