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贺严修,却是拧眉思忖,半晌后叹了口气,抬脚往自己房中走去,等到了房中又呆坐上了一会儿,接着嘴角微微翘了翘。
这嘴角上扬的模样,应该是高兴吧。
这二爷,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不悦,一会儿高兴?
这便是传说中的阴晴不定吧……
“明日去买些作画用的颜料来。”贺严修道。
“二爷要作画?”
贺严修丹青技艺极佳,甚至连莫大师都将其绘制的画作视若珍宝,评价极高。
京城之中,也有部分人得到过贺严修的画作,诊视无比,但因为贺严修素来不透露自己的姓名,画作的落款处,素来落得都是无名二字。
也因为这无名二字,让贺严修的画作在京城之中备受人崇敬。
不在意虚名,才是真正的大师。
所以,无名大师的画作,在京城中被人追捧的程度不亚于莫大师,甚至因为不知其身份,更是无法求得画作,一切皆以其心情为准,在许多时候隐隐越过了莫大师的名头。
一幅画,用千金难求来形容也不为过。
“也不知道是何人有这样的福气,能让二爷想起来作画了。”兴安咋舌,“二爷上次作画,还是一年半以前了。”
“是啊,也不知道最终会落到谁的手中。”贺严修也轻叹。
二爷并不知道要作画给谁?
兴安顿时有些丈二的和尚,“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小的有些听不明白了……”
“待作好了画后,命人悄悄送往八珍斋。”贺严修道。
兴安,“……”
八珍斋,是京城的一处拍卖行,因为其总有稀世珍品而被人瞩目,而其拍卖的东西,也各个价值不菲。
所以,二爷要画一幅画送去八珍斋拍卖?
二爷果然知道自己的荷包瘪掉了……
从前总是羡慕感慨苏姑娘待二爷尽心尽力,但仔细想一想的,这都是用二爷的荷包换来的,倒也不算是白得的。
二爷也是怪不容易的。
都要卖画换钱来打赏苏姑娘了。
不过说来说去,自家二爷到底是意志不太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