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又查看了许多人的状况,待下山的人抓了药回来,看着熬煮出来后,这才跟着贺严修往山外走。
依旧是贺严修骑马载着苏玉锦。
有了进山时的经验,这次苏玉锦再乘坐马匹时,没有了先前的过于紧张。
只是原本便是春寒料峭之时,山中更是寒冷,迎面有凉风吹来,苏玉锦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一个极大的喷嚏。
“病了?”贺严修下意识紧了紧臂膀。
“应该是有些着凉。”苏玉锦不以为然地揉了揉鼻子,“待我回去之后喝碗热热的姜茶就好,不妨事。”
贺严修不再说话,却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苏玉锦裹上。
“二爷……”
“穿好。”
贺严修将披风前端的带子给苏玉锦系好,又拢了拢两侧,好将苏玉锦裹得更加严实一些。
苏玉锦见状,也不再推辞,“多谢二爷。”
别说,有了披风,的确身上暖和多了。
苏玉锦眯了眯眼睛。
出山时,因为轻车熟路的缘故,比进山时用的时间更短,而马车早已在山脚处等待许久,见贺严修和苏玉锦一行人出来,忙迎了上来,扶苏玉锦上车。
“二爷穿上吧。”
车上暖和,又有暖炉小毯子的,苏玉锦将身上披风解了下来,递给贺严修。
“回去好好歇息。”贺严修顿了顿,“我处置完这里的琐事,立刻就回去。”
“二爷也保重身子。”苏玉锦福了福,被艾草扶着上了马车。
待艾草也上了马车,兴安骑马跟在一旁,督促车夫驱车前行。
贺严修看马车走远,这才扬了马鞭,往山中走。
冷风阵阵,贺严修将搭在马背上的披风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披风被苏玉锦穿过的缘故,沾染了澹澹的脂粉香气和浓郁的药香味儿。
就仿佛,苏玉锦还在马背上一般。
贺严修深吸了口气,甩了手中的鞭子,“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