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修想了想,“也好,便听你的吧。”
苏玉锦得了应允,忙喊了艾草和柳妈妈来准备一应的东西。
选用了炭炉和砂锅,白菜打底,接下来是油炸豆腐泡和切好的香孤块、泡发的木耳、腐竹、黄花菜,最后将昨晚上炖好的红烧肉放在最上头,加了水大火烧开,而后慢慢炖煮。
待炖煮的差不多了,放粉条、虾皮,再加盐、酱油、胡椒粉等类的调味料调味,最后再撒上一些葱花……
这热气腾腾且滋味美妙的砂锅乱炖以及柳妈妈做的锅盔饼便端到了贺严修的跟前。
红烧肉的滋味原本便香浓,这会儿又历经了半个时辰的炖煮,炖煮出来的肉汤滋味越发醇厚,连带着其他的菜也吸饱了红烧肉的汤汁,吃起来滋味浓郁不寡澹,后味浓香。
锅盔饼用的是当代陕西锅盔的做法,和面时加了些猪油和白糖,烙的是两面金黄,吃起来是外酥里嫩,面粉香味十足,且泡到这砂锅乱炖的汤汁中也不会散,配这样的汤菜可谓最为合适。
拔了针的贺严修原本便是从京城一路奔波而来,腹中有些空空,此时吃到滋味甚佳的砂锅乱炖,越发觉得食指大动。
这满满一砂锅的乱炖,贺严修吃了大半锅下去,连那锅盔也吃了整整一个。
兴安则是吃了一锅,锅盔吃了一个半,人有些发撑,快子却是不想停。
若不是惦记着待会儿要骑马回去,吃的太饱的话颠簸起来实在难受,兴安已是想将贺严修剩的那小半锅乱炖也倒进肚子里头去。
吃罢饭后,略停留了一炷香的功夫,贺严修便和兴安出发往京城赶。
苏玉锦照例送到了巷子口处,待他们两个皆是上了马,福了一福,“二爷慢走,一路小心。”
“下次施针似乎要到初一,我到时候大约晚一些到。”
记得给他留些饭菜。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接着眼巴巴地看向贺严修。
贺严修前几次来,无论缘由为何,走的时候,都会给她些银子。
或是接济之意,或是打赏之名。
也不知道贺严修这次会给她多少。
苏玉锦心里突然有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