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咱们东家,连一份菜钱都这么惦记,非得去要回来,不比我掉钱眼里头多了?”郑明远说道。
“那倒是。”曾大勇点头,顿了顿后,又道,“师父,你看这块炭咋样,黑不黑?”
“黑。”郑明远答。
“那这块呢?”
“也黑。”
“那这两块哪个更黑一些?”
“这块。”郑明远有些不耐烦,“你小子想说啥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想干啥?”
“师父先别急,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而已,这块炭更黑一些,但是那块炭也不会是白得,也只能是黑的。”
曾大勇扔了手中的两块炭,去一旁打了水来洗手,“师父明白了不?”
没明白!
郑明远在那挠了半天的头,头皮险些都给挠秃了。
旁边一个在后厨做洗菜择菜的伙计实在看不下去,“哎”了一声,“郑叔,大勇哥这是说你呢,意思就是咱们东家就算掉钱眼儿里头,也不妨碍你掉进钱眼儿里头。”
郑明远,“……”
“你这王八羔子!”
郑明远顺手拿了块发糕往曾大勇脑袋上砸去。
苏玉锦领着艾草到苏记带上了青葵,一行三人到了福运楼。
此时正值上午的半晌中间,还没有到正午,酒楼还没开始上客人,伙计们都在门口和里头做擦洗的活儿。
钱掌柜正在门口看伙计在那擦拭匾额,“哎,手脚麻利一些,别毛手毛脚地,把匾额给弄歪了!”
“哎哎哎,说你呢,干活利索一些,在这里耍懒骨头不成,老子给你工钱可不是让你们在那当大爷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