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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郡王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官帽子都摘了,跪在地上。怎么扭头和方宗师吵架?

“摩擦”的意思,就是把你的脸,按在地上,从一点沿直线推到另一点,如此往返数次。就问你舒爽不舒爽?忧伤不忧伤?对南安郡王来说,准确的说是三次。贾环骂,是第一次;宇文锐袒护是第二次;方宗师的霸道是第三次。

但,徒呼奈何?

此时,南安郡王脸都被打肿了,这才发现,看似强盛的晋王党,在朝堂之中,势力远没有他相像的那么强大。心中的孤独、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

……

这时,工部尚书白璋淡淡的道:“既然交有司论罪,但罚银太轻了。可判西域军前效力三年。”贾环“自辩”,他当然看的出来,但他不想贾环脱罪。抓住贾环的痛脚不放,穷追猛打。

白尚书够狠!

户部尚书卫弘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白仲玉何必这么着急?就算要问罪,也得等贾环在御前奏对完成。银贵谷贱,乃是执政难题,若是能解决,将名留青史。”

“嗨……”武英殿中顿时又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

够无耻啊!

卫尚书的这个提议,门道一样很多。试想,在天子看来,骂南安郡王算多的大罪?又不是骂天子。而若是贾环能解决问题,刷新天子的感官,那什么罪都不是罪了。

白璋看了卫弘一眼,没再纠缠。

唇枪舌剑,争锋相对。

卫尚书技高一筹。

此时,份量极重的宋天官一言不发。相比于白尚书执着的要“干掉”贾环,他更看重消灭何系之后的蛋糕划分。消灭一个派系,并非要干掉派系中所有的官员。搞成东林点将录那样,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