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五还没有死透,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娘的,晦气!那边说要耳朵给银子。这头都打烂了,哪来的耳朵?”
“这不是还有一个?”两名中年男子说着话。其中一人从腰间摸出匕首,手起刀落,一刀寒光掠过齐五的脑袋,生生的切下一个耳朵来。“走。”
一直挣扎的齐五挨了这一刀,抽搐了两下,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那天,射杀裴姨娘的人,就是他!
……
……
在最顶级权力圈的大人物们关注贾环一方的动态时,其实其他人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是将之作为谈资。丝竹飘扬在金陵的夜色中。金陵夜生活,向来是丰富多彩。
金陵城中晋商会馆中的一处院子里,扬州盐商郑元鉴正在与好友卢员外小酌。
两个人,十道菜,两壶美酒。
卢员外四十多岁的年纪,白白胖胖,穿着蓝衫。无奈的摇摇头,“郑兄,你这是何苦呢?外头都在传,是你找人射杀了贾环的姨娘。唉……”他亦是晋商,在金陵经营丝茶生意,同时参与郑元鉴的私盐贩卖。与郑元鉴私交极好。
郑元鉴五十多岁的年纪,有着一张圆脸,看起来很精明,沉闷的道:“卢兄,丧子之疼,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疼,你能理解吗?”
卢员外叹口气,道:“那你和陈家是怎么谈的?怎么都谣传是陈尚书亲口告诉卫尚书,是你派人刺杀贾环。”这完全是被陈家出卖了嘛!
“唉……”郑元鉴郁闷的喝了一口酒。他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要给贾环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报复丧子之疼。但是他并不想将郑家都搭进去。所以,选择射杀贾环的表妹。另外,陈家也不可能同意,他杀士子。
陈家的当时给过来的信息是:陈家知道了。默许这件事。他便放手去做了。
然而,事发之后,陈家没有收他这份投名状,反而翻脸,将他抛出去,推得一干二净。要知道,他的私盐生意,一年要分十万两白银给陈家。陈家竟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