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体形态的温行舟飘到了他的对面,一手缓缓握拳, 周围的景象便被魔气腐蚀殆尽。
“你……你居然臆想霍清允……”君向若心下巨震。以前这人总是盯着霍清允,他从来只当是孺慕之情,没想到……“那时你还那么小……你……”
温行舟笑着,把食指竖着放在了自己的嘴上,“这不重要。”
“这个女人,就应该是我的东西,玩物而已。”温行舟向后飘远了几分,他周身的魔气随着他飘动,“败魂宗也该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君向若想上去给他一拳,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可惜她死了。”温行舟就像怜悯一只蝼蚁,“我本以为你会是她的替死鬼,以为她还能回来,让我玩玩。可惜啊。不过也没什么,我总归会腻的,她总归要死的。”
君向若有些犯恶心了。
“就像那些好看的生灵,我玩腻了,就该被我杀死。可惜了当年的冰骨鹿,那么好看,多想亲手杀了它啊。”温行舟双目赤红,笑的阴森森的。
这是什么怪嗜好。君向若突然想起了——
七岁的温行舟捧着被撕成两半的玉蝶,哭得稀里哗啦,说自己想为它捋一捋翅膀,不小心撕坏了它。
抱着被毒死的丹莹鸟,哭着说都怪自己,没有把那才调制的毒药藏好被它误吃了去。
也是哭着把因缺水而渴死的飞羽银鱼埋进土里,怪自己睡着了打翻了鱼盆而全然不觉。
……
原来都是他刻意为之。
君向若想象着他笑着把砚台扔下去,砸得古玉盆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支离破碎,锦鲤在地上摆动,他就看着它们渴死。
想象着他把金丝镂空的灯罩捏得变形,把金丝插进人鱼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