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得更安全?
白婉君的眼中有些湿气。但她不能哭。她是最冷血最残忍的女人,她如何敢哭?
白婉君好想抬起手,最后抚摸一次他柔软的脸庞。
但她不敢。
她是他的敌人。人生中最大的敌人!
敌人之间,又怎能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剥离。
她的眼前已经出现幻觉。所有的幻觉,都与他有关。
儿时的。少年的。成年的。结婚后的——
她的意识慢慢变得微弱。她努力睁大眼睛。想最后再看一眼自己的丈夫。
可她的眼皮仿佛千斤重,沉重得无法撑起。
终于。她已合得只剩一条缝隙的双眼终于完全阖上。
可她没有倒下去。
她仍然站立在原地。像一座石雕。
白十二看着白婉君。看着自己的妻子。猛地拔出刺入心脏的刀锋。仰天嘶吼:“为什么!?”
扑哧!
鲜血飞溅,洒满他的脸庞。形同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