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女愈发不解。迷惑地盯着林泽:“为什么?”
“他要所有人都回去。他要他的师兄回去。要他的师妹回去。更要他的师傅回去。都回去了,他才可以回去。”林泽神色略有些黯然。“一个都不回去,他回去做什么?回去有什么意义?”
银女沉默起来。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目光平和地盯着洁白的天花板。
她开始思考,第一次思考。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她那幽冷清冽的眸子落在林泽的脸上:“他没有家了?”
林泽闻言,心头猛地一酸。
这是一种感同身受的心酸。亦是对白仆的同情。
他没有家了?
他没有家了!
连家都没有。凭什么让白仆痛苦地活下去?
他不愿活,活得失去耐心,活的不耐烦了!
紧紧握住银女的手心,林泽声线沙哑道:“他是个脆弱的人。也是个好人。”
银女顿时泪眼婆娑。仿佛内心最深处的心弦被触动。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那冰凉的小手回应着林泽,口吻难能可贵地柔软起来:“我只剩丈夫了。”
亲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