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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前的局势,汪树只要再坚持半年,便能将两家打得元气大伤。

很多时候,不是人们要去做一件蠢事。而是局势逼迫他去做。不做,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十辆轿车。

近五十人的团体前往会所。除开战歌狂与文破局,全是战歌狂挑选的好手。瞥一眼身后的车队,文破局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他并不是特别胆小的人。坐在文破局的位置,若胆子太小,肯定不现实。可不知道为什么,文破局对这次的谈判充满了担忧。远不如战歌狂来得淡然。

战歌狂也瞧得出文破局的担忧,点了一支烟,微微笑道:“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会不怕。”文破局摇头道。“胜利的天平倾斜于汪树,他却主动讲和。任何人都会怕。除了你。”

“该来的总会来,怕有什么用?”战歌狂豁达地说道。

“嗯。”

……

汪树盯着慢慢走过来的两人。他的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笑得复杂,笑得诡谲。

曾经。他要扬起脖子踮起脚跟才能看见他们。

后来。他拥有了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实力。

再之后,他被两人压制得喘息困难,犹如丧家之犬。

现在,他站在了俯瞰他们的位置。

这四个过程,他花了足足二十多年才体验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