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陈玲很简略地问道。甚至没去问是否跟夏书竹有矛盾。她不是夏书竹,也不是董小婉,甚至比韩小艺在这方面还要世故有见识。她从来不相信林泽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这个社会上的有些东西,有些普通人活到老或许能见到一些,还有些人则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也不相信。但陈玲相信,也见过。
林泽愕然,却是摇头否定。
“我不算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但或许能给你点意见。”陈玲试探性地说道。
林泽略一踌躇,一下狠心就把自己那点微妙的失落感说了出来。言罢,他表情古怪地凝视陈玲。那个世故得仍保留有一丝女人可爱一面的女人。
陈玲花了大约一分钟捋顺思路,放下咖啡杯道:“站在你这边,她太冷漠。站在她的角度,你太过分。”
林泽点头,静静听着。
“假如我是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给你接近我侄子的机会。你太危险。”
“你三番五次救她,对她而言,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没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在她眼里,她侄子才是最重要的。她欠你,她会想办法还。但不会接受让她侄子还。没办法,她侄子是他们家族的独苗。这份责任太沉甸甸。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她只是因此冷待你,而不是找你麻烦,也没警告你别再接近她侄子,她应该努力克制了。”
“坦白说,这种女人的心思我撑死了分析这些,至于她是否对你有超友谊的好感。我看不出。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陈玲狡黠地盯着林泽,一字字说道。“她比你更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儿,出现这种局面。”
林泽捻灭香烟,说道:“我是不是有点敏感了?”
“敏感?”陈玲眉头一挑,沉声道。“谁他妈不自私?谁他妈不自我?谁他妈是圣人?刚才我从她的角度说了。现在从你的角度说,你他妈差点死因为帮她而死,那事儿也是她侄子自己决定的。就因为这点破事这样对你?你有这点情绪算啥?换做是我,早跳脚骂娘割袍断决了。啊呸!就她侄子的命值钱,你的命不值钱?他有爹妈养,你是石头缝蹦出来的?”
林泽被陈玲一连串的粗口震住了。
陈玲话锋一转,温柔道:“这种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别放在心上就好。”
“虽然脏话多了点,但谢谢。”林泽微笑道。
陈玲换了一下夹腿的姿势,微微挪动那包裹在网衣中的丰满翘臀,媚笑道:“先生,谈心时间过了。可以开始服务了吗?”
“——”林泽再度尴尬起来,挠头道。“我忘记带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