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叮叮叮。
清脆悦耳又杂乱无章的铃铛声在街角处响起。很刺耳,很惊世骇俗。
街道上几个行人瞥见发出铃铛声的女子时,登时与她拉开距离。躲得远远的。
神经病。
这是目睹那个袖口褴褛,面戴银面的女子后,行人们生出的念头。
虽说温度已逐渐升高,可十几度的温度,真心不适合穿凉鞋,更别提光着脚丫。
但这个女子不仅光着脚丫,还在晶莹剔透的脚踝处系着铃铛。加上这一身素白的长裙,满头耀眼的银丝。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幸好这条街并非主行道,只是一条置于郊区的马路。人不多,车更少。否则定然会引来一场荒诞的围观与讨论。
哗哗。
铃铛声随着女子双腿的挪动而骤然响起,她却浑然不顾,只是双眼茫然无措地往前行去。没有目的,没有终点,也没欣赏沿途风景。像一具失去灵魂与自我意识的躯壳。
咯吱。
街边一家尚未营业的酒吧响起开门声,这细微的声音传入银女耳中。她微微偏头,顿了顿片刻后,往酒吧行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酒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去酒吧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开心,很不开心。她想发泄,却不想杀人。她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这个情绪,她也从没尝试过这样的感受。
推门而入。酒吧经理见一个打扮惊世骇俗的女子进来,先是一愣,旋即微笑道:“小姐,我们还没营业。”
银女却置若罔闻,缓步进入,坐在吧台上。怔怔出神。
阅人无数的经理不知道这个浑身冒着寒气的女子是谁,但根据他的经验,这种人通常都是不好惹的。所以他放下手上的工作,转入吧台说道:“小姐,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