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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如何费尽全力,也打不倒对方,打不死对方,更击溃不了对方的信心。

他输的很惨,凄凉悲恸。

他就这般四肢无力地匍匐在地上,像是在跪拜胜利的林泽,像是在对他做出最深沉的敬仰。

输,不可怕。白袍不是没输过。但他没这样输过,没输得这么惨过。林泽打败的不止是他的肉体,还摧残了他充满自信的灵魂。

败了,一败涂地。

他知道,这一次败战,可能导致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但还有什么所谓?输的这么惨,还有必要站起来吗?还有站起来的意义吗?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白袍,再贴切不过。

“这就是他的战略?”薛家姑姑弧线丰润到极致的狐媚脸庞上掠过一抹讶然,颇为赞叹道。“明知与黑袍一战后,再无力以常规战略击溃只强不弱的白袍,那便毁其骄傲,撕其脸面。以暴制暴地摧毁他?好一个杀敌八百,自损八千。若他想玩弄权术,势必是一个曹公级的大枭。”

“就这么赢了?”薛贵挑了挑眉头,嘟囔道。“这家伙真变态。”

“薛贵。”薛家姑姑提点道。“你当初说他没你心无旁骛,没你疯癫,你又错了。他是不愿与你疯癫,是你没到他疯癫的级数。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有他五成就祖坟冒青烟吗?因为你打架只研究战术,而他已上升到战略的层次。这是一道许多人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鸿沟。你有跨过去的资质,但你有可能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为什么?”薛贵虚心请教。

“因为你缺一样东西。”薛家姑姑以一种惊艳的目光扫视傲然场中央的林泽。

“什么东西?”薛贵一头雾水。

“打一场必败之战的必胜决心。”薛家姑姑缓缓道。“不止是你缺,大多数人都缺。”

“姑姑有吗?”薛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