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先生光风霁月,又本事了得,还生得那样俊,你恋慕于他,也合情合理。但王爷也是天潢贵胄,何曾吃过这样的苦楚,他日日念着你,睡里梦里都叫着你的……”
“沈玉林!”
赵霁的男儿心事就这么被揭破了。
他抱着小小的犬儿,把脸埋在它柔软的毛发里,脸颊烫得惊人:“你莫要听他胡说,本王从来不说梦话。”
秦素问汪一声,想问他知不知道这只狗是谁。
“别闹,启文。”
赵霁拍拍她的耳朵,将幼犬抱在怀里,“我有些累,你陪我睡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不好。
秦素问拿爪子扒扒他的头发,想说自己很饿,但考虑到语言种类不同,大约没有人能听懂这话的意思,又默默闭上了嘴巴。
沈玉林看着迷迷糊糊睡着的一人一狗,不知道该继续在床边守卫,还是识相的关门出去。
他想了想,把那个破剑囊往枕头下塞塞,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吩咐厨房备下饭菜,等着王爷他们醒来吃。
王爷这病,还得细细盘问一番,别是府兵里出了叛逆,做那卖主求荣的下作事。
宣王的病好转,宫中的补品便流水一般地赐下来,像是要一夜将他彻底养好,立刻便能离开病榻、活蹦乱跳。赵霁装作病弱的模样,每日让人用轮椅推着,带着他的新宠土狗幼崽逛花园子。
宫里的贵人养些猫猫狗狗,算是常事。但养土狗花狗的,宣王爷是头一个。皇后娘娘听着不像话,吩咐宫人挑了各色名贵的狗儿送去,却全被赵霁退了回来。
因为狗儿们爱打架,秦素问一个也打不过,被按在最底下,咬得狗毛乱飞。
“还是快变回来吧。”赵霁给她包扎伤口,“当人的时候还知道狐假虎威,打不过也能跑,怎么如今跑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