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问了!”
秦素问看出医续断的为难,早已背熟《狗腿子的自我修养》,当即出声道:“我们公子的来历不便告诉旁人知道,你只要知道他是个遗世独立的高人便是了!”
皇甫云不知道这话的真假,却又不敢再追问。
香奴的丝履刚迈进院中,把那小随从的狂言听个分明,当即去看太公的脸色。
皇甫太公已活了两千多岁,看人一向很准。
他还不曾进门,便被那少年人扑面而来的贵气震慑住。这样仪态闲雅、自成天地的气度,他毕生从未见过。
“老朽这厢有礼。”
他脱了香奴的搀扶,提着拐杖对医续断拱拱手,很是恭敬有礼:“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太公头发全白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残朽模样。医续断也不为难他,客气地颔首请他坐下,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敢问这姓……”
太公心有猜测,却不敢说破。
世上已有上万年不见巫族人出来行走。这个本该被淡忘的种族,因为有个以身化轮回的后土娘娘,变得越发神秘。
无论人、妖、神、仙,寿命都是有限的,但凡一死,鬼魂便要在后土娘娘手里过一过。
巫族强弱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和自己过不去。
太公想到这里,表情愈加严肃。
“就是个寻常姓氏。”
医续断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姑姑,心里微微一梗,转而道:“咱们还是来说说令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