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崔恕自信满满地走到了萧稚音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盘腿坐下。
萧稚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就瞥见了崔恕腰间的魏国令牌。
萧稚音:“……”
她茫然地抬头看了一圈儿,殿内上到掌门、下到门口负责帮助长老进行安检的弟子,都在一边嗑瓜子儿一边聊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外面,抱怨一句“魏国使臣怎么还没来”。
萧稚音窒息了。
她很想说,魏国使臣已经来了,还坐在了她的旁边。
但她没找到机会开口。
萧稚音不由得陷入了深思——魏国使臣坐在她的旁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公布自己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
萧稚音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百零八种阴谋论。
她闭了闭眼,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当即就想跟崔恕说,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但她到底是忍住了——不行、不行,因为这个占了崔青岁位置的,是魏国使臣,她已经得罪了魏国一次,怎么能再得罪第二次呢?
可是她已经坐在最左边的位置上了,到时候师兄回来就不能挨着她坐了!
她,就只能够一个人面对痛苦了。
萧稚音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崔青岁端着一盘桂花糕回来了。
崔青岁刚踏进大殿门口,就看见了忐忑不安的萧稚音,以及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的青年。
崔青岁皱了皱眉头,大步走过去,温声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能麻烦你坐过去一点吗?”
萧稚音:“!!!”
她疯狂给崔青岁使眼色,就跟眼部抽筋了似的,崔青岁皱着眉头看她一眼,而后恍然大悟,他明白萧稚音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