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叔侄俩正说着,他们的菜也上来了,那碗羊汤才上桌,张家叔侄的脸色立刻都变了,两人动作特别统一地撸了把头发,这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在鼻子下闻,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一样,又飞快地倒了回去。
张瑞源直接站起身,冲那个上菜的小哥哥招了招手,那小哥连忙跑过来,就见张瑞源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到外面说,小哥一脸纳闷地跟着张氏叔侄出了门。
“今天这汤是老板自己熬的吗?”张瑞源问。
小哥愣了下,随即笑道:“您是偿出这味儿不对吗?不瞒您说,还真不是我们老板。其实我们店在三环北路那边开了家分店,老板最近一直在忙分店的事。这边又招了个主厨,手艺也挺好的,上礼拜上岗后,做得几道拿手菜都卖得挺好。”
张瑞源点点头,又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小哥道:“晚上一般得过了十点吧,您要是想点夜宵,可以提前打电话,主厨就住店里,随时都能送。”
张景澄说:“这位主厨是哪儿的人啊?也是你们那边的吗?”
小哥说:“那倒不是,他是外招的,听说是云贵那边的。”
“那行吧,我们今天有点急事,饭没顾上吃,能打包放店里吗?一会儿回来再取。”张瑞源说完,那小哥就连忙说没问题,还问用不用给放冰箱里。
等送走了张氏叔侄,小哥纳闷地嘟囔了句:“打包干嘛要放店里,拿不是更省事吗?”
张景澄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张瑞源边走边叮嘱他,“饭还是得吃,火车站里也有餐馆,不要偷懒。”
“嗯,我知道了。小师叔那汤怎么办?你要一会儿回来再处理吗?”
“这肯定得管了。如果是嫁蛊还能勉强算是你情我愿,而且也就一只。这个是在放蛊啊,这人在这店干了一周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只了,那个妇人的儿子还真可能是喝了那羊汤出得问题。”张瑞源又说,“这跟春节前,我遇到的一件案子有点像,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来办吧。”
有小师叔出马,张景澄觉得确实不用自己操什么心。两人迅速回家收拾了东西,张瑞源把张景澄送到火车站,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黑金色的袋子,说:“把这个给老爷子带回去,是他最爱喝的糯香普洱。还有一套是新给他置办的茶具,我明天去景阳家,后天也就回去了。你就辛苦辛苦吧。”
张景澄‘嗯’了一声,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知道,小师叔这是让他拿着东西回去,省得老宅里其他人看他空手回去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