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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澄明天开始有三天假, 正好他爷爷叫他回去, 便准备晚上收拾一下就走。本来他可以搭张瑞源的车,可张瑞源被张景阳给截胡了, 他只好自己买了晚上回晋州的火车票。

中午钟囿请客吃饭,钟免提前订了帝都饭店,离安全局挺近, 除了牛叔和突然间闹肚子的葛飞, 其余人都去了。

等人都走了后,葛飞特主动地跟牛叔说他帮牛叔守着医务室,他怕牛叔办公室那边还有几个临时病床上的同事, 两边照顾不过来。

牛叔没多想,还夸这小子终于长进了,知道心疼长辈了。葛飞嘿嘿地笑了笑。等牛叔一走,医务室里就剩下躺在病床上的钟琦。

葛飞就搬了个椅子过来, 直接坐床边守着了。他盯着钟琦看的时候, 眼神直接得有些令人反感,不过这会儿也没人, 葛飞正好可以肆无忌惮。

快一点的时候,牛叔过来敲门, 说是饭店那帮人问他俩吃什么,给他们打包回来。葛飞想了想说清淡点的什么都行。

牛叔刚把门关上,葛飞就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句‘看来是等不起了呀……’之后,就见他起身接了一杯白开水,轻轻扶起钟琦喂她喝了下去。之后他直接拿着那纸杯去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双手插兜拐进了牛叔办公室。

“牛叔,我有点难受,想趟这边的沙发歇会儿,您去看一下钟琦姐吧。”葛飞说着就捂着肚子,缩进沙发里。

牛叔还担心他,问:“要不给你也看看,别再是有什么内伤,日月那任务可不轻松。”

“不用,不用,我就是吃坏肚子了。没事儿!”

见他连连摆手,牛叔给他找了两片泻立停,让他吃了,就去了隔壁。

没一会儿吃饭那帮人,叽叽喳喳地回来了。三哥拎着饭笑呵呵地往医务室而来,刚进门就皱了下眉,说:“老牛啊,这屋里是不是该通风了,怎么有股臭味?”

牛鼓生皱着鼻子闻了闻,确实有股不太好闻的味,也没多想,就说:“葛飞闹肚子,大概是厕所带过来的吧?开会儿窗户吧。”

“嗨,这小子!我说平时那么嘴馋的,这回怎么就吃清淡的呢?!饭给你搁着还是对面?”碍于这屋里的味道,三哥觉着就着这味估计老牛吃不下去。

牛鼓生指了指对面,三哥哼着小曲儿就晃过去了。

这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两个粗心大意的汉子谁都没在意,直到后来两人想起这天发生的事,简直追悔莫及。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