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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流是谁, 在场基本都听说过,但北流当鬼王这事包括黑虎在内都是今天撞上了才知道。张景阳脸色有些难看,他扭头去看张景澄, 见那小子又低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就不屑地哼了一声。

‘废物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指望不上’这是张景阳自小给张景澄贴上的标签语,而张景澄给他的则是‘傻x永远都没法正常沟通’,因此他俩的关系就像是‘油水不融’,这辈子估计都没法调和了。

众人心中都有疑惑, 却碍于张家两位在场没人讨论, 只有葛飞这憨比说了句“北流怎么会在这儿”,自然没人回答他。

片刻后, 黑楼又被炸了,钟囿依旧是一手拎着个锁妖囊,这次还挂在食指上转着, 另一手扇着风, 咳咳呛呛地走了过来,边走边嘟囔,“又尼玛用力过猛了!”

黑虎见到他才说:“老音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得赶紧去看一下。”

“果然出事了,我就说么,刚来的时候就见了你一具肉身不对劲儿呢。”钟囿走近后,顺手探了下钟阅的脉, 说:‘这小子往那擂台上一趟, 我还以为挂了,好在遇到的是北流, 不然换任何一个鬼王来,我们家这趟回去就得办丧事了。’

他说得轻松, 当然其他人也都听得出来这话里话外对徒弟劫后余生的庆幸。

“音向兵那边是什么情况啊?”钟囿问。

“去月街旅馆救人了,失踪的另外几位都被劫去了那儿。”黑虎说完,扫了眼在场众人,说:“小张,小钟你们俩把钟阅送去老鼠精那店,这趟就别去了,咱们现在人手够,你们在哪儿听信儿吧。”

钟囿点点头,说:“那边还有我家小琦和张家师叔,不然就让他们几个和陆玲先把人送出去,省得老萨提心吊胆得再把头发掉光了。”

黑虎看了眼张景澄,说:“你们见机行事。”

张景澄点点头,头走前又盯着钟囿手里的锁妖囊看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奇啥也没问。

……

黄数带着钟琦到糯米店时,老鼠精正和来抢劫的一只白蚁妖打架。它一见黄数满身是血,钟琦昏迷不醒,立刻引着那妖怪转移了战场。等到好不容易打完回来,店里都不知来来回回进出了多少人,伤号都从最开始的一个,增加到了两个。不过地面被洗得很干净,这一点令他特别感动,立刻颠颠地跑到陆玲面前边作揖边千恩万谢,还不断打听他们老大仓神的近况。

这边正说着,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老鼠精连忙跑出去一看,是几个不认识的天师就有些戒备起来。不过,他也算鼻子灵,闻到了张景澄身上和张瑞源相似的血脉味儿,判断出这应该是自己人,才放下戒心。

张景澄看见这个不到自己胸口高的灰衣服小孩儿,便笑了笑,说:“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但你的大名在我们安全局可是响当当,仓神还提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