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免笑了下,说:“其实张景澄他不是当天师没天赋,他只是灵力低,其他方面我觉得他比我强。汉城那几个案子您听说了吧?如果没有张景澄光我们几个肯定一周也解决不完,可因为张景澄在,我们四天就干完了。就连葛术云都觉得张景澄是可造之材,所以张叔,您就算不支持他,至少别干预太过吧。”
“切,小毛孩子,”张子健说着照样往二楼走去,还丢下一句,“看事别光看表面。”
钟免心想,我要是光看表面,我就站一边吃瓜了。反正该说得都说完了,他扭身去前台给童佳琪帮忙去了。
张子健回来二楼找他,张景澄早有预料,不过看这人脸色估计他俩应该打不起来,只要不影响他工作,这人在哪儿干嘛都跟他没关系,当空气就好了。
张景澄和三哥正挨个房间检查。这些旅馆的房间通风大多不太好,如果昨晚那东西害了人,血气应该没那么快散尽,多少可能会有所残留,如果确实如此,那对于尽快确认受害者就是事半功倍的捷径。就为了这点概率,张景澄和三哥检查工作做得特别细,他俩甚至把床底抽屉缝隙等犄角旮旯都地毯式扫了一遍。
张子健站在门口,看着张景澄又跪又撅又趴得眉头立刻皱起来,等了有五分钟见张景澄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耐心也终于磨光了,进门直接上手,不由分说,拉起张景澄就拽了出去,还威胁道:“再拿你那定身符,我直接把你锁家里!”
“你别妨碍我工作!”
“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张子健脸沉如釜,把张景澄拽到走廊另一头才开口,“这次作祟的你确定是媪吗?”
“这肯定是确定了的,”张景澄说,“昨天黄数也在高家。”
“杭乔有没有问题?”张子健问这话时,心里想着他最近两天收到的另一条消息。
张景澄说:“你不是有阴阳眼么?你不会自己看?”
张子健道:“杭乔的事你不要管,那个坏规矩。”
“还真是他呀,我说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眼熟,要不是那会儿他戴着口罩,我早认出他了。”张景澄说着又盯着张子健看两眼,觉着眼前这人今儿怎么这么反常呢,“你们这圈子里可真够乱的。”
张子健说:“名利场,你不懂。媪兽让老萨自己想办法,你自己多少得有点自知之明。”
“我用你提醒吗?”张景澄扭身就走,果然他跟张子健永远说不了三句话就莫名恼火,最好还是谁过谁的,互不干扰。
从张景澄被张子健拉走,三哥就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生怕那父子俩一言不合干起来,结果外面从始至终风平浪静,看来是和平解决了。
这会儿张景澄回来,三哥就八卦上了,没想到张景澄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他说他之前在他们小区的超市里遇到过杭乔,还想帮他拔出卧肩鬼,结果发现那是跟杭乔结过契约的,根本拔不动,这事本来张景澄就不打算管了,可今天他再见杭乔却发现他肩上那个东西没有了,现在是白天不知道是躲进杭乔身体里了,还是已经被其它人给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