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说着话,突然所有人脸色全都变了,只因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主卧的门口扑面而来,那种黏腻、阴冷、潮湿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大门在他们眼前被打开,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紧接着,三哥的喉咙里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跟多年生锈的车轴被迫滚动时发出的那种涩塞的声响。之后是一阵磨牙声,吱扭吱扭兹啦兹啦的,令人头皮发麻。
“王——纲——”
“王——纲——”
三哥边叫着边回过头,那是一张明明笑着却完全令人看不出一点笑意的脸。用龇牙咧嘴形容更贴切一些。他盯着门口,双眼全白。
一个警察小姑娘见此情景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被男同事拉到身后挡住了。
而被三哥呼唤的王纲,早在被叫到名字的第一时间就吓得昏了过去。
三哥的喉咙又开始响,这次只有一句,“救——救孩子——”
之后,他便回过头去,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前倾的姿势,汗水从他的头发丝里顺着鬓角往下流,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大口喘气的声音,那一直没有落下的笔尖也终于落了下去。
张景澄对看呆的赵所长等人说:“他应该是恢复过来了,赶紧叫医护人员上来救人吧。这位王先生一直昏迷着也不行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所长等人这才从刚刚那种浑身毫毛直竖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连忙拿起手机打电话。
客厅里一阵骚乱。
主卧里三哥已经做完了法事走了出来。他整个人都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靠在张景澄身上问:“哥刚才帅不帅?”
张景澄说:“帅没看出来,倒是挺吓的。”又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干嘛这么拼?”
三哥嘿嘿一笑,说:“你说呢?咱第一次出任务不得表现表现?”说着扭头看了眼进主卧看咒文的钟免,“这小子在,不拿出点看家本领来对不起这正式工的身份吧?”
张景澄对三哥这明晃晃地炫耀身份很是不屑,也不给三哥靠着了,将人一把推到门框上,说:“就你行,正式工!”
三哥看着张景澄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砸就这么要强呢,再这么下去早晚有天自个把自个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