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简在下午处理公务时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他没好气地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把新来的小秘书吓得浑身一激灵。
“你先出去吧,没我的话不许进来!”江行简懒得看小秘书在自己身边哆哆嗦嗦的忐忑模样,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小秘书终于逃一般的跑出了江行简的病房,生怕江行简把自己叫住。
江行简皱眉看着小秘书仓皇的动作,扶了扶额头——除了时越外,其他人都用不顺手。
在被江止淮关押起来折磨的这段时间,江行简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原本想让时越安全的呆在公寓里,不让他参与江家的内斗,更不想让他冒着风险来救自己,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爷爷竟然把新的遗嘱给了时越。
江行简这才知道爷爷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江家的每个人都笃定时越是一条忠犬,就算再怎么利用,也不会背叛江家。
所有人都在利用时越对自己的爱意,能压榨多少,就压榨多少,直致时越眼中的星火彻底熄灭,他对江家彻底失望。
江行简低下头,桌面上的文件下,藏着一沓明显与其他文件颜色不同的纸,那是他们的离婚协议书。
他拿起离婚协议书,粗略的翻了翻,直到看到时越的名字端端正正的签在最后,他的心脏猛地一悸,好像什么被猛地抽走,只留下空白一片。
江行简撑着还走不利索的腿,一手拿过床边的拐杖,他还没适应这样走路,动作很不美观,但他拒绝了其他人的搀扶,一个人坐电梯来到了时越所在的楼层。
——他想找时越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想告诉时越两人之间有很多误会。
门口两名护工看到大老板亲自过来,连忙起身迎接。
“他在休息?”江行简沉声问道,目光看的两名护工心里毛毛的。
“没,没有休息,”其中一名护工大胆的回复,他看着江行简面色铁青的模样,怯怯的说,“时先生他,他背包出去了。”
江行简听到护工的解释,锁起了眉头,“他去哪里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两名护工齐刷刷的摇头,江行简暴躁的一把推开两人,单手推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