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的目光逐渐变得警惕起来,理查德叹了口气,“这两个月里,你是我的爱人,即使是伪装,也麻烦时先生用心一点。”
理查德已经将自己的地位放到了最低,他寻找身形像那人的替身已经寻找了很多年,甚至连黑市他都冒着生命危险去过无数次,还为了那人改行做了整形医生,可是他再没遇见过和那人相似的替身。
直到那晚见到惊慌无措的时越,理查德一瞬间将时越的背影认成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那晚在众人手中救出时越,理查德恋恋不舍地看着时越跌跌撞撞远去的身影,几乎要控制不住追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理查德无法形容自己看到时越躺在病床上的感受,他几乎要感谢天上的主赐予自己这个求之不得的机会,让自己有机会找到曾经爱人的替身。
“我找合适的身体已经找了近十年,时越,你是最像他的。”理查德不敢直视时越的眼睛,他只动情地看着时越的脸,伸出了手。
出于职业修养和契约精神,时越没有躲开理查德的抚摸,他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静静地坐在理查德的对面,任由他的触碰。
好在理查德并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他及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重新坐直了身体。
“抱歉,你太像他了,我有些恍惚。”理查德礼貌地道歉,又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试着吃点东西吧,你应该已经适应了这张人皮面具。”
时越没有想到自己脸上的东西只是面具,他伸出手指摸了摸下巴,却没有摸到任何缝隙。
看时越抬眸疑惑地望着自己,理查德低声笑笑,“相信我的技术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找到缺陷的。”
时越觉得理查德已经疯了——他如此痴迷于这张脸,那他喜欢的到底是一副皮囊,还是那得不到的灵魂?这些都无从得知。
理查德似乎没有察觉时越的想法,他自顾自地开口,说出的话,每个字都被时越记在了心里。
“江家很快就要变天了,老爷子去国外是因为检查出来不治之症,他回国也是为了安排遗产问题,但是怎么安置江止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理查德抿了口面前的茶,继续说,“江止淮在还没有出狱的时候,就已经在策划抢夺家产,他在黑市收买了很多势力,你应该知道黑市里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只要有人肯出钱,他们什么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