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周固然可怜,可是丧失了自我的自己,此刻比霍之周还要蠢笨。
“……霍之周那样头脑不灵光的人都知道自圆其说,时越你甚至还不如霍之周——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固执愚蠢!”
时越被白麓的话骂的一愣,他渐渐红了眼眶。
是啊,因为自己固执的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江行简,所以到现在展示在他面前的是满目疮痍。
时越,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能力承担所有呢?
内心的反问让时越的心脏一痛,此刻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和狂妄自大。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承担所有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为洗脱当年那个欺骗了江行简的孩子,还是真正喜欢江行简。
“全部告诉你也无妨。”白麓手中的刀光闪过,刀刃被他稳稳地收在了手中,时越抬起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麓也开始玩冷兵器。
这样的白麓,时越从来没有见过,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帽衫牛仔裤,脸上的表情狂妄得像生杀予夺的阎王。
第一次,白麓在时越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的表情,他得意地吊着嘴角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话,绝对会给时越以重击。
“你和我爸的腌臜事,不仅仅只有我知道,夫人也一清二楚,而且——她还拍了视频。”
白麓的话音落定,没有人再说话,空气中只剩下深深的呼吸声。
失重的感觉终于在这一刻刹那间消失,时越的灵魂像是被重重抛起后生生地撞击到了谷底,将他摔得粉身碎骨。
时越抬起头,看到刺眼的白炽灯下纷飞的灰尘颗粒,那颗粒随风扬起,又落下,漂浮不定的模样像极了此刻的自己。
商蓉如果知道那件恶心的事情,还会让自己嫁给江行简,她的目的显而易见,时越也明白了商蓉那天下午的话。
“因为只有你会为了行简付出一切,你会为了他设身处地的着想,这是其他人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