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桌子旁的垃圾桶上。
房间里整洁的一尘不染,唯独垃圾桶盛得满满当当,这很不正常。
江行简当然不会用手去翻垃圾桶,他走过去一脚踹翻了垃圾桶,里面的东西随着垃圾桶的倒地滚落一地,其实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件被揉成团的大衣和一盒已经用完的抑制剂铁盒。
江行简蹲下仔细看着那件有些眼熟的大衣,当他翻过铁盒,看到铁盒上的牌子时,他的眼神从疑惑转向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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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苦涩又清凉的气味依然在不依不挠的蔓延扩散着,带着中药特有的韵味,很容易让人清醒。广藿香有这样的功效,却对江行简丝毫不起作用。
江行简厌恶一切信息素的味道。
时越在热潮中备受煎熬,他胡乱的摸索着身边的东西,终于抓到了枕头,于是将带有江行简信息素的枕头抱到了自己的被子里,用身体蹭着它。
这样有暗示性的动作被拿着抑制剂进门的江行简看在眼里,江行简面无表情的看着时越渴求又贪婪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怜悯,他拔开抑制剂注射器的盖子,对准时越的颈部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这已经是时越发热期的第五天,oga的发热期一般都是七天,这七天内oga会非常虚弱,他们很需要alha的标记和安抚。
其实oga需要的alha信息素并不多,但这要看alha肯不肯施舍了。
手中的注射器里液体越来越少,药物很好的被oga吸收,江行简眸光深邃,看着抑制剂被完全注射进时越的身体,他又猛地将注射器拔了出来。
注射器拔出来时枕头带着细细的血丝,被扎的地方也开始渗血,江行简像没看到一样站起身,随后将注射器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他转身走出了门,整个过程看不到他对时越的半分怜惜。
床边的垃圾桶里乱七八糟的扔着一堆空了的抑制剂注射器,依旧侧卧的时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背上有很多的针孔和淤青痕迹,他凌乱的长发铺散在床上,整个人散发着虚弱的气息。
这些天都是如此,江行简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为时越注射完抑制剂和营养液后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从来不多停留半分。
江府的每个人都以为少爷和少夫人感情很好,这些天都黏腻在一个房间,没准过几个月就会有喜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