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您醒了,”医生帮助时越轻轻按摩着刀口附近的肌肉,促进刀口的愈合,她笑着称赞江行简,“江先生很担心你的情况,他一直守在床边,一步都没有离开呢。”

大概是看出两人的关系并不像其他小情侣一样好,医生才这么说的。

时越侧着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对面的江行简,眼中竟然满是警惕。

江行简到嘴边的安慰被那眼神给逼退了,他不得不相信,此刻的感情才是时越对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时越在憎恨自己。

大概因为时越本身的身体素质很好,加上高契合度的信息素提取液的加持,原本就不大的刀口很快完全愈合,从外面几乎看不到任何切割痕迹,时越能感受到的疼痛感也变得微弱,医生帮他擦去小腹上多余的药液,时越放下被掀起来的病号服,从床上坐起了身。

“江先生,现在您可以带着时先生离开了,祝你们幸福。”医生欣慰的看着很般配的两人,和他们道别后离开了病房。

而时越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一眼刚刚从自己腹中取出的孩子,他紧跟在离开的医生身之后,缓缓走到了门口,下一秒,江行简听到“咔哒”一声,门被时越彻底的锁了起来。

“江先生。”时越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背对着江行简而站,看不到表情的时越气场全开,一阵晚风从窗边吹来,江行简坐在晚霞的余晖中,静静望着快被黑暗笼罩的时越。

时越从病号服的口袋中取出一张卡,随意扔在了江行简的脚下。

“时越你这是什么意思?!”江行简站起身,大声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