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人进来,所以他扶着大理石的盥洗台假装胃口不舒服,用纸巾捂着嘴巴咳嗽干呕。
逐渐靠近时越的人没有一丝警惕,他及时扶住了脚下一滑险些跌倒的时越,话语急促且关切,“时越!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
佯装腿软又浑身无力的时越虚弱的依偎在江行简的怀里,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开口,“我,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下一秒,江行简打横抱起了时越,快步走向西餐厅专门设立的贵宾包厢。
将时越平放在软软的沙发卡座上,江行简起身亲自为时越倒了一杯温水,这个场景太过熟悉,在时越结婚后第一次发热期到来时,江行简勉强为他倒了一杯凉水递到了手里,还是看在商蓉和江逐云在的面子上。
那杯凉水时越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趁江行简不注意的时候倒在了插着玫瑰的花瓶里,最后还对着江行简和所有江家人抬头硬撑出一个微笑,让他们都放心。
现在想想,时越觉得自己傻的可以。
他将盛了温水的玻璃水杯拿在手上,在此刻的时越看来,这杯温水和那杯凉水其实并没有本质区别。
迟到的温情,从来都是自己再也不需要的。
时越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水杯底部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江行简坐在他的身边,非常担心时越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