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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好看,也很熟练,一点也不像学生口中“从来不给人处理伤口,医务室不让人进,像个摆设”的校医,反而透着一股子唯手熟尔的干练。

何姝林带上口罩,声音有点闷,“遇到那群小混混了吧,这样居然还会受伤,太弱了。”

师综抿着嘴,僵硬着脊背,静静忍受着清理伤口的疼痛,冷汗和泪水混合着砸在地上。

余诗行:“师综和我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里?!”一想到西瓜刀下的一瞬,余诗行心有余悸。

何姝林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点了点医务室左侧的白帐子床,“上去躺着,过会又要晕倒了,两个病人我照顾不了。”

余诗行下意识就想逞强,可天灵盖一阵眩晕,脚下平整的地板顿时就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她不得不扶着墙小心翼翼坐在床上,有点委屈:“我找过你,但是你没接电话……”

过来好一会,余诗行都快要以为何姝林不会回答,在失去意识到临界点,只听何姝林轻轻道:“我不会让你出事,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放心。”画中还夹杂着银色耳环碰撞的脆响。

余诗行隐约听到何姝林还说了什么,仔细听去却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记忆就是淡淡道花香,她心中咕哝:“我花粉过敏,不喜欢花……”

再次睁开眼睛,入眼就是雪白的帐子,何姝林坐在她床边的木椅子,腿上放着一本很厚的书,支着脑袋,长发自然滑落在肩膀上,在阳光下泛着丝绸的光芒。

余诗行动动手指,然后挣扎着坐起来,何姝林立刻就来帮忙,把枕头垫在她腰后,后递来一杯温水。

“谢谢”

何姝林点了点头,把热水瓶放在她床边上,这样随时都能喝到热水,热水对与她这样的特殊的患者来说,必不可少。

余诗行把床头的花瓶往远处推去,里面插着一把玉簪花,她很奇怪大冬天的学校里的某个生物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搞到鲜花来装饰,由于任务没有显示,余诗行就收起来不必要的好奇心,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她解决。

何姝林在给她拉好被子后,开门见山:“你身体恢复了些,说说情况。”

比起关心,余诗行更喜欢何姝林这样的态度,按了按太阳穴把过程的始末叙述了一遍。

余诗行:“自从我来这里之后,从来都不知道老校长是谁,见到的老师只有你和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