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柔柔没有洗头,只有鬓角和后脑部分的头发凌乱地湿着,她发量很多,又很蓬松,在脑后挽起时垂坠感很强,把那张脸更添了几分人·妻似的柔美。

她跨在丈夫腿上,对他眨眼:“在看什么。”

“你该找个人聊聊。”

“啊。”

康时把书皮翻给她看,道:“是一位心理医生写的,很有意思。”

池柔柔心理学书籍并不感兴趣,她随手把书抽走,就着姿势又朝他贴过去,丈夫顺势环住她的细腰,眼中浮出笑意:“怎么。”

她圈住他的脖子,腻腻地说:“亲亲。”

他眼中笑意加深,垂睫落在她的唇畔,作势要吻她,池柔柔迫不及待地跟他贴,他却又故意躲开:“你头发要不要吹一下。”

“没湿多少,晾一下就好了。”

“你身体不好,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池柔柔撒谎太多,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自己为什么突然身体不好了,她色心正起,也没工夫细想,便又霸道地欺过去:“快点,快点嘛……”

丈夫存心逗弄,与她半推半就,蜻蜓点水便地交换了几个吻:“灯还没关呢。”

池柔柔连羞臊是什么都不知道,丈夫这样对她来说只是隔靴搔痒,她直接起了火气,用了力气把他压住,重重吻了上去。

这是池柔柔最常用的姿势,含着相当强烈的占有欲,这份占有欲在她身上凸出几分强烈的反差来,即天真又凶残,像小兽捕猎一样完全出自本能。

康时并非强势的人,他大多时候是不卑不亢的,对人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也并不会让人认为有多好欺负。

只有在池柔柔面前,他像个任人捏扁揉圆的面团。